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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下旬,老人從外地購進了一批樹苗用來培育風景樹,因植樹季節性強,老人連續幾夜不休息,翻地搶時間。28日這天,由于當時不好雇工,老人就托朋友從外地雇來一車懂植樹技術的工人。大家剛要開始植樹,突然冒出一群手持棍棒的青年,大吼一聲“趕緊給我滾出去!這他媽不許種樹!”話音剛落,怒吼的一群人就沖到老人地里瘋狂踐踏樹種,連根拔除了許多棵樹苗。一個身高體壯的年輕人喊道“苗圃被收回了,我看誰他媽還敢在這兒種樹,敢種的話腿給你們打折!”他還囂張地指著老人說,“我們就是林業局派的人,林業局領導就是這么批示的,聽懂了的話就趕緊滾出去!”并從包里拿出紙筆,開始記錄各類樹的棵樹。由于驚嚇過度,老人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想要問明情況,卻被厲聲喝退。由于老人不是林業部門職工,所以和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面,生平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面對著這些沒有出示任何證件且行事如同土匪般的人,這位形單影支的老人只好選擇了忍耐,無奈地清理了廢棄的樹苗,并為從外地雇來的工人發了工資,包車將這些農民工人送走。
采訪中,老人向記者出示了“土地使用權出租合同”,這是一份符合《中共中央關于做好農戶承包地使用權流轉工作的通知》的土地承包權流轉合同。
孫敬勲的云杉樹苗規格為每棵40—70厘米高、五年生,如果按照政府評估,云杉樹40—70厘米、五年生的每棵給付16元,那么被偷8500棵應為136,000元。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破壞林地資源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這位林業局公安局長,知法犯法,是應當承擔法律責任的。
高新知道老鄭頭兒拒絕后,便給老人打來說,“我給你苗款,你來取。”老人說,“我沒答應賣苗給你,你怎么強行把樹苗偷拉走了,這不是偷盜行為嗎?”高新聽后大罵,“你給我等著!”掛斷了。之后高新通過尹哲又打來威脅他,說:“你還想要命不,你再亂說,我就找一些黑社會,收拾你全家!”勢單力孤的老兩口被這突如其來的恐嚇驚呆了,60多歲的老伴兒頓時嚇的渾身顫抖,臥榻不起,整日以淚洗面,老人的血壓也居高不下。為此他們大病了一場,茶不思飯不想,整宿睡不著覺,身心受到沉重打擊。因為怕遭到報復,老人再一次選擇了忍氣吞聲。
尹哲,身為林業局公安局長,居然助紂為虐,實在是公安戰線里的敗類!根據知情人爆料,高新把他那8500棵云杉樹賣到了望奎縣,從中賺取了大量好處。孫敬勲為此事多次找林業局領導反映情況,但局長林業局王文生對此置若罔聞,居然用嘲諷的語言對老人說:“我家那么多地,高新怎么不上我家地里拔去,你愿告就告去吧。”
據孫敬勲講述:綏化林業局在動遷過程中從未出示任何政府文件,只是在2011年4月26日召開了一次職工大會,宣布綏化市林業科學實驗站(原綏化市苗圃)72.5公頃土地已被決定收回,用來建設森林公園。在既未出示上級主管部門的批示,又沒拿出國家有關補償文件,就擅自做出這種錯誤決定,嚴重違背了國家法律的相關規定。更讓人氣憤的是,他們對補償不實施統一標準,完全憑手中權力及個人意愿給付苗款。對自己家屬和親朋好友超標準補償,對老人等承包人則任意降低標準,瘋狂擠壓。他們把自己最大胸徑不到10公分、多數細如小指(0.5—3公分)的樹苗一律按照胸徑20公分以上給付每顆50元補償,造成林業局職工及群眾的極大不滿。
2011年7月4日,綏化市林業局對孫敬勲采取欺詐、脅迫、威逼引誘手段,讓老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了一份既未按現行規定行事、又讓老人蒙受巨大經濟損失的非法苗木補償合同。在給付苗木補償款時,王文生局長見孫敬勲年歲已高,軟弱好欺,便借口樹苗缺失、沒有執行他們十五日時限才可將種樹賣出的規定,強行在少量補償款總額中又扣除6萬多元。并告訴老人:“你那么大歲數就認了吧,否則一口氣上不來,就花不到了,省財政廳、物價廳的文件我不承認,這里我說了算。”
2011年5月9日《關于黑龍江省征收、占用和臨時使用林地補償費等標準的批復》早已明文規定:“苗圃地苗木按每平方米30元補償。”孫敬勲承包的兩坰地為2萬平方米,按規定應得60萬元,綏化林業局違規只給少量補償,拒不給付老人應得的苗木補償款。而對于老人承包的土地補償及地上附屬物(磚房、電井等)補償,他們更是百般刁難、大肆威脅,完全將國家規定視為一紙空文。
綏化林業局別說給增值收益,就連最基本的補償都一再壓降,甚至找各種理由拒絕給付,孫敬勲至今仍有多項補償未得到。
為此,孫敬勲開始向有關部門反映自己的遭遇和他們的違規行為,在這期間,綏化林業局相關領導非但對自己違法亂紀事實沒有半點悔改之意,反倒變本加厲,更瘋狂地進行報復打擊。2011年10月18日深夜,他們公然帶人把孫敬勲承包地里的40萬株樹苗挖走,又于10月21日侵入老人承包地里點火燒荒,欲將老人的林地非法侵占,后因有人通知,老人及時趕到,才止住火勢。經過他們這番折騰,老人的心臟病犯了,10月24日凌晨2點,老伴兒也突發心臟病,血壓高至200,幸好搶救及時,否則有性命之憂。
2011年10月25日,綏化林業局領導在未協議、未合理補償、承租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顧國務院相關條例規定,竟悍然發動數百名武裝分子對他們多年苦心經營的土地強行霸占,讓老人傷心欲絕。
這讓人想起2011年發生的多起惡性拆遷案件,如吉林省長春市朝陽區違法強拆致人死亡案,株洲市荷塘區法院組織強拆致人自焚死亡案,山西朔州城區強拆血案、江蘇灌云違法強拆致房主自焚案、武漢七旬老人被拆遷隊活埋致死案等,這些悲劇讓人心痛,更讓人悲憤,堂堂社會主義法制國家,因強遷而造成的違法事件層出不窮,公民的合法權益何時才能得到保障,百姓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個公平公正的生存空間?
溫家寶總理曾明確指出,土地承包經營權等是法律賦予農民的財產權利,無論他們是否還需要以此來作基本保障,任何人都無權剝奪。推進集體土地征收制度改革,關鍵在于保障農民的土地財產權,分配好土地非農化和城鎮化產生的增值收益。
中國共產黨的改革開放富民政策,使廣大農民煥發了前所未有的創造力,但是,一個嚴酷的事實是:農民(包括千千萬萬個孫敬勲)在創造巨大社會財富的同時,卻沒有或極少的享受著這個成果,無數個王文生、高新、尹哲他們利用手中人民賦予的權力偷食、甚至是明搶,掠奪著廣大農民。這種做法無形中疊加了社會成本。剛剛閉幕的全國“兩會”,再一次高調評論民生問題,再一次強調社會的公平正義,孫敬勲們正是相信黨中央、相信國家的富民政策,他們更渴望這一切能真真切切、具體的降臨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