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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巴族:牡丹與沙棘
人們常用國色天香來形容牡丹,而黃牡丹則是牡丹的祖先。它的花形單薄卻配以純正黃色,帶著奶油清香和民族風情,可謂嬌艷欲滴、超凡脫俗。黃色是藏傳佛教尊崇的顏色,代表著崇高、圣潔和信仰。傳說八廓街的“黃房子”便是倉央嘉措與瑪吉阿米一見鐘情的地方。米林縣扎貢溝是珞巴族最大的聚居地,也是黃牡丹的重要原產地。如今,黃牡丹節已成為展示珞巴族文化的重要平臺。
沙棘是一個生命力極強的樹種。無論氣候與環境多么惡劣,它們總是頑強旺盛地生長,開花結果,因而有了一個浪漫的拉丁文名字“使馬閃閃發光的樹”。在有著“地球上最高的綠色秘境”之稱的米林縣南伊珞巴民族鄉,生長著一棵“陰陽樹”。因其樹身兩部分狀似男女生殖器官而得名。此樹由3棵樹長在一起,其中最大的就是沙棘,樹葉五顏六色,花朵五彩斑斕,珞巴族人稱其為神樹。
門巴族:蓮花與魚尾葵
蓮花素有“活化石”之稱。墨脫在藏語里叫“梅朵”意為花,是門巴族的主要聚居地。相傳9世紀蓮花生大師來到這里后,發現地形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因而在此修行,取名“白瑪崗”。正是這塊沃土,培養出了像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那樣才情出眾的詩人,而他廣為人知的《倉央嘉措情歌》無疑也是脫胎于門巴族的民歌。
魚尾葵在門巴人眼里是寶物,被稱為烏木,是寺院雕刻印經版的絕好原料。由魚尾葵制成的烏木筷,是墨脫有名的土特產品。魚尾葵似竹非竹,門巴人又擅長竹篾編織,“里令”“則茲”“塔阿讓布龍”等都是門巴族的傳統樂器。倉央嘉措出生在竹隅,此地傳播的教法是竹巴噶舉。魚尾葵為佛焰花序,佛焰苞管狀,其中肉穗花序被形似花冠的總苞片包裹,這個苞片被稱為“佛焰苞”,因其形似供奉佛祖的燭臺而得名,整個“佛焰花序”恰似一枝插著蠟燭的燭臺。
仡佬族:百合花與青岡
百合花,因鱗莖有許多白色鱗片層環抱,狀如蓮花,因而取“百年好合”之意命名。據史料記載,“百合花”曾是仡佬族的族花。仡佬首部民俗紅色愛情電影就命名為《百合花姑娘》,通過電影贊美了仡佬族人民的優秀品格與民族氣節。
仡佬族世代與大山、樹木為伴,因此每年三月初三都要過仡佬年,并有“喂樹”也就是“祭樹”“拜樹”的習俗。青岡是南方常見的一個樹種,因為對氣候條件反應敏感而被稱作“氣象樹”。比如遇長期干旱并在下雨之前,因強光悶熱,葉片逐漸變成紅色,因而有“氣象樹”之稱。
在長期干旱之后,即將下雨之前,遇上強光悶熱天,樹的葉片會逐漸變成紅色。三年一度的廣西壯族自治區隆林各族自治縣仡佬族“嘗新節”,總是在青岡樹林掩映的么基村舉行。仡佬人相信,正是青岡根部的涓涓細流保佑自己度過了旱災。
羌族:杜鵑花與桑樹
羊角花,學名杜鵑花,是羌族的生命之花。相傳上天派人在杜鵑花林建造住處,把羊犄角的左右角分別堆放在住處左、右邊。轉世人來此,采一束杜鵑花,男的拿一只右羊角,女的取一只左羊角。凡是拿了同一只羊羊角的男女,就會配成一對夫妻。每當杜鵑花開,女神就降臨人間,互贈杜鵑花,燃起青年男女的情火。
桑樹,羌族的太陽神樹。據考證,三星堆祭祀坑出土的青銅神樹與羌族最原始的祭祀方式極其相似,神樹上九只神鳥造型與《山海經》中扶桑的描述也不謀而合。而出土金杖里所包裹的木棍——太陽神樹扶桑的替代物,從桑樹分布、木材硬度,以及《呂氏春秋》等古籍記載上看也很有可能是桑樹。據說蜀國的建立者蠶叢是古羌族的后裔,他勸農種桑養蠶,以蠶桑興邦,因此“蜀”字也是由一棵彎曲的桑樹和樹下一只蠶蟲構成的。
佤族:箭根薯與紅毛樹
佤族是一個以黑為美的民族。他們認為黑色是勤勞和健康的象征,佤族歌舞也被親切地稱之為“黑珍珠”“野玫瑰”。在佤族集聚區,恰恰分布著一種名為箭根薯的黑色花卉,花形獨特,小苞片線形長長地下垂如虎須,兩輪交互對生的總苞片紫黑色,形與色均如一只展翅的黑蝴蝶,可以稱得上是稀世珍品。
木鼓,佤語稱“克羅克”,源于母系社會中對祖先的圖騰崇拜,是佤族的象征、佤寨的標志、通天的神器。敲響木鼓,可以驅兇避邪、祈求村寨平安,可以召集和激勵部族成員。木鼓一般以紅毛樹為原料,人們在選好的大紅毛樹下,舉行祭拜儀式。紅毛樹樹姿優雅,四季常綠,花開白色,因花似荷花,故學名木荷。
白族:木蓮花與黃連木
白族人愛花,大理州多花。但是,真正體現白族風情的是“朝珠花”,學名木蓮花。大理有四絕: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所謂“上關花”,指的就是“朝珠花”。據傳,古時上關有個善良的婦女,難產時得仙翁所賜朝珠,不慎落地,便長出一棵奇異的花樹:花大如蓮、十里飄香、果深紅色、圓潤晶瑩,每月開一朵花,每朵花結9 粒籽,一年108 粒,與佛門念珠的108 顆相合。
專家考證,生長在寶臺山中的木蓮花,就是我國境內目前所發現的最為珍奇的冰期花卉,同時也被稱為“朝珠花”。
黃連木,亦稱楷木,高大挺拔,樹冠團扇形,先葉開花,紅色的雌花序。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的黃連木古樹,高23米、胸圍3.2米、樹齡1500年;蝴蝶泉邊也長滿黃連木,花香四溢、彩蝶紛飛;千年諾鄧村寨,黃連木古樹群郁郁蔥蔥,守護著一代又一代的白族人民。
瑤族:靈香草與銀杉
靈香草,香氣淡雅、持久,主要分布在以廣西大瑤山為中心的瑤族地區。寧波天一閣就以它來防蠹藏書,傳說廣西書生也因為靈香草考上過頭名狀元。縱覽民間傳說,無論是嫦娥帶到八桂大地,還是瑤族老人發現并種植,靈香草都是大瑤山中的精靈。它默默付出,雖不嬌貴,卻有著無比豐富的內涵,就像大瑤山中的瑤民們一樣樸實無華,有著頑強的生命力,默默地守護著一方沃土。
銀杉,國家一級保護植物,是第四紀冰川后殘留至今的稀世珍寶。瑤族,中國古老的民族,也是世界上最長壽的民族之一。銀杉有“似松非松,似杉非杉”的外貌特征,暗綠的葉背上有兩條長長耀眼的白線,風吹過可見滿樹銀光閃閃,銀杉美名由此而來。1955年以來,繼龍勝花坪后,金秀大瑤山也發現了成片銀杉群落,龍勝和金秀也分別建立了自然保護區和銀杉公園。
侗族:桃花與杉木
《禮記》中說桃是祭祀神仙的五果之一。桃花象征著春天、愛情、美顏與理想世界;桃木用于驅邪求吉;桃子寓意長壽、健康和生育。“最美不過桃花艷”,據統計,侗族民歌中與花有關的部分占了總數的40%,其中尤以桃花最為常詠。在侗家人看來,桃春天可賞、夏天可食,更可驅鬼避邪,幫助侗家人祛病消災、吉祥如意,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杉木有“萬能之木”的美譽,是我國南方最普遍、最重要的商品用材。侗族有“十八年杉”的生育風俗,是指嬰兒出生后栽植培育的杉樹林,流行于貴州東南部。侗族喜歡杉木建筑,以杉木建造的鼓樓和風雨橋是侗族建筑的精華。“鼓樓矗立、花橋橫臥”,遠遠望去就像立著和躺著的兩棵杉樹。杉木被砍伐后能發出若干嫩芽,生長成材,還象征著生生不息。在湖南城步侗家大寨,樹齡1500年的古杉樹是這里最寶貴的神樹,對面的東晉古杉林則是村民休閑、議事的地方。
土家族:紫荊花與水杉
“紫荊堂”是土家族田氏家族的廟號之一,傳說是紫荊樹帶給了家族興旺和睦,故以紫荊為祖先樹。紫荊有奇特的葉形,基部分開,伸展后又匯成心圓形,猶如知心朋友的久別與重逢,故有“朋友樹”之稱。其花朵呈紫色,尊貴、神秘、有親和力。追花節是土家族的“情人節”,有祭花、采花、追花、獻花和燭花等六大環節。湘西龍山縣的土家人用紫荊藤條精心編織了兩把開花藤椅,成為美麗龍山的醒目標志。
水杉是世界珍稀植物,僅存此一種,天然局限分布于土家族的聚居區,“天下第一杉”就生長在利川的鳳凰山下。土家人保護了水杉,水杉也拯救過土家族。傳說土家族始祖神兄妹二人,就因為高大的水杉而生存了下來,繁衍生息,從此土家人以古老的水杉為通天樹,產生了對水杉的崇拜。
土家族有祭祖跳擺手舞的場所——擺手堂,堂前都有一棵高大的水杉樹,稱之為普舍樹,作為村寨的標志物或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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