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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就是一個小世界,徜徉其間,人和自然的心意相通便是通過園林之美來表現。”在柏加鎮眾多的園子中,付俊雄打理的博藝園特別雅致,讓人不得不折服于主人的審美。而曾經作為獨立攝影人的他,不僅是柏加第二代花木人,也是一個希望將高層次審美“嫁接”至柏加花木上的園林藝術人。
瀏陽市融媒體中心記者歐陽穩江
子承父業,獨立攝影人回花木之鄉創業
一樹一石,一山一水。松柏的青翠,加拿大紅楓的艷麗,枸骨的虬曲蒼勁,榆樹的優雅……游走于博藝園,仿若置身于自然山水之中。老樹的風骨,新葉的生機,無不傳達著園子主人的性格特點與愛好傾向。單獨看,每一棵植物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氣質;整體看,它們又在這個園子里顯得相得益彰。
手持一柄修枝的小剪,每修剪一棵植物,付俊雄都要思慮良久才動手。那份小心翼翼,一如面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寶貝。
“意在筆先,就像寫稿子一樣要先立意再動筆,這個詞對園林藝術的創作與設計也是完全適用的。”見有客人觀摩,付俊雄放下手中的剪刀,認真地解釋:一座園林,其山石、池水、花木、建筑等諸多的組景要素如何組合,當以立意為基礎。立意,即著重藝術意境的創造,寓情于景、觸景生情、情景交融,是我國傳統造園的特點。
對于自己的一些見解,付俊雄表示很大一部分是從父親付干芝那里潛移默化悟到的——
在柏加鎮,許多人都尊稱68歲的付干芝一聲“付老師”。原因只有一個,善于造園的他是當地聞名的苗木造型大師,曾被評為“長沙市農業勞動模范”,帶出了不少徒弟。
上世紀80年代,面對自身的短板,柏加鎮探索突圍之路,致力發展花卉苗木產業。付干芝是柏加鎮第一批吃螃蟹的“花農”之一。從1982年算起,付干芝的發家史,幾乎就印證著柏加的苗木發展史。
“我爸是最早一批從種樹賣樹轉型園藝造型的,從扦插種植到嫁接造型都很在行。”從小,付俊雄就看著父親每天修枝剪葉、造型嫁接,往往父親幾剪刀下去,羅漢松的“發型”就從“雞窩頭”變得好看,頗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
高中畢業后,愛好美術的付俊雄進入天津美術學院攝影系學習。畢業后,他先是進入北京798藝術區當了一名獨立攝影人,然后進入媒體工作。2013年,父親年歲漸大,家中的那個大園子也需要人接手。在思忖良久后,付俊雄決定放下自己手中的相機,成為一名“花木二代”。
“從上一輩到我們這一輩,雖然都是花木人,但概念在年輕人心中已經完全不同了。上一代主要是種植和經營,而到了我們手里就應該從粗線條變成細線條。”接手后的付俊雄,一邊認真向父親請教各種花木種植技術,一邊開始造園:“我要做的不僅是打造一個賣場,更是打造一個有美學價值的園林,讓更多人能感受到柏加的花木是有藝術感的。”
“嫁接”造園,他是不一樣的“花木二代”
明末造園家計成在其《園治》中言道:“軒楹高爽、窗戶虛鄰,納千頃之汪洋,收四時之爛漫。溶溶月色、瑟瑟風聲,靜攏一榻琴書,動涵半輪秋水,清氣覺來幾席、凡塵頓遠襟懷。”
在柏加鎮,但凡說起博藝園,在園林行業內算是無人不知。自進得園子,便有一種融入山花野鳥之間的舒暢之感。然而,這種感覺并不造作直露,而是“隱秀”“曲致”,即所謂“景愈藏,而意愈深”。
從接手父親的業務后,付俊雄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了博藝園。將盆景放大,將自然縮小,在精神需要融入自然的時候,讓精神的空間拓展。無論是整個園林還是單個的盆景,它們都擁有無以復制的自然之感。
“種樹要先尊重樹的生長規律,而不是為了人的欲望去委屈樹。我追求的是自然風,希望達到人與植物之間感情相通。”在同行們看來,付俊雄對造園有一種特別的執念。在不斷的摸索中,他將從畫畫、攝影中培養的審美全部發揮出來,“嫁接”到了造園之上。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不管是為自己造園還是幫客戶打造園子都堅持審美第一。2015年,付俊雄接到了一個客戶的訂單。在實地考察后,他沒有幫人家直接種樹就了事,而是開始一遍遍畫設計圖。為了達到滿意的效果,在施工過程中,他帶著工人一點點修改,連最細微的角度都不放過。最終,別人幾天便可以種好的樹,他忙活了數十天。這一來一去,幾乎沒有賺到錢?勺罱K,客戶的一句“專業”讓付俊雄覺得一切都值得。由此,他自己也得到了一個啟發:經營苗木也許只是花木之鄉的初級發展階段,能以藝術設計凸顯優勢才是終極目標。
“造園既注重依山附水,因地制宜,自成天然之趣,但也并非完全依賴自然的山、水、樹木景觀;也不是單純地摹仿自然,依原樣地再現自然;而是要經過造園者的精心設計,再因勢就勢,包山模水,人工為之,即經過藝術的包裝、加工、點染,使之比大自然更典型、更集中、更富有詩情畫意,這就是所謂‘天工’和‘人巧’的結合。”
源于自然、再造自然、勝于自然。對于付俊雄的這些觀點,合作的客戶們越來越“買賬”。在附近的園子中,付俊雄的產品價位算是偏高的,可業務量卻是數一數二的。慢慢地,也有不少“花木二代”前來觀摩學習付俊雄造園。
在付俊雄看來,認同交流的人越多,對于產業轉型升級是件大好事,“這說明以后我們柏加的花木將有更高的附加值。”